良师任嚖闲

苏州日报 20040222 一卷107页

■黄晓洁

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进刺绣研究所不久,单位安排我写研究所的历史,我因访而结识了研究所的元老之一——任嘒闲大师。在以后二十几年的交往中,任先生成了我的良师挚友。

    称任先生为挚友是因为按岁数她可为我的祖辈,但我们谈起话来,完全没有两代人的距离感。她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,宽以待人,严于律己,从她身上我看到了那种不为功名而追求艺术的可贵精神。  

    记得2001年初秋的一天,我如约去看她。那次我们谈得很投缘,谈话的内容现在我还记忆犹新。任先生谈到:无论做什么,搞艺术也好,做刺绣也好,首先要做人,要有端正的人品;人生匆匆,要珍惜时光;搞刺绣或艺术都要博览群书,要好学,若研究刺绣,就必须勤奋钻研,除此别无捷径;同时还得不墨守成规,又不脱离实际,如此才能创作出既有传统功底,又富于创新内涵的刺绣艺术精品来。很可惜那竟是我和任先生的最后一次长淡。近两年中因为种种原因,我和任先生只有碰面的机会而没有时间长谈。这是我终身的遗憾。

    任先生对刺绣艺术素有独特见解,特别是创造了乱针绣。早在我学刺绣的时候,乱针绣运用得还不是很广泛,我是学传统绣的,看任先生她们做乱针绣,很喜欢,于是空余时间,我经常去讨教任先生,她就耐心地教我,任先生教人刺绣有她的独到之处,言简易懂,她总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技艺传授给你,还经常跟我说:艺术是相通的,传统绣和乱针绣是可以相辅相成的。

    任先生生前曾将一支她喜欢的笔赠我。现在每次提起它想写些什么的时候,我总是睹物思人,竟因此不忍用它,它是任先生留给我的唯一纪念品。我会珍藏它到永远。我和任先生二十几年的相处是那么的短暂,但所有的记忆都像一张永恒的照片永远珍藏在我的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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