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雅和忧郁——我读徐惠泉的画

姑苏晚报 20060814 11卷017页

■荆歌

■ 荆歌算起来我认识惠泉多年,在一起尽情说笑的机会,其实只有一次。那是去年秋季,我们一同随苏州市文艺家采风团去黔桂采风。在一个礼拜的厮混中,我发现他实在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。憨厚的外表之下,有着难得的幽默和快乐,有着不易被人发现的才情和灵气。

    才情与灵气,应该是早就从他的画作中看出来了。闭起眼睛来,脑子里就能浮现出他画笔下典雅、精致、美丽,以及带着淡淡忧伤的江南女子形象。或是荷叶连天,或是金粉遍地,或是管笛笙箫,不一样的姿态造型,一样的宁静忧郁,典雅高贵。我一向认为,许多中国画都流于简单,因此我印象中的作画,都是像写诗一样的容易,能够一挥而就。但是面对惠泉的画,我却不敢这么想。它是幽深的、繁复的、让人的目光和思绪都要拐好几个弯才能抵达的。他笔下的那些娴静从容,富贵忧郁的女子,如果出现在生活中,一定是令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。是美丽的,会让男人自卑的,是不可以轻易靠近的,当然更加是难以追到手的。哈哈,画女人,正是画家心中对女人的态度,也是对世界人生的态度。惠泉心目中的女人,就像荷花一样,亭亭玉立,洁白无瑕。与荷花不同的是,这些女人不仅吹气若兰,而且忧郁而艺术。

    惠泉画女人,不是一下子画出来的。典雅而美丽的女人,是在惠泉的笔下一天天成长起来的。她们的神态,她们的表情,她们的体态,她们的风韵,是在画家的无比专注与耐心下渐渐凸现的。她们常常给我这样的印象:她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,是从很深的背景里过来的,是带着故事来的,是带是欢笑和泪水来的。但是,你又很难轻易从她们的脸上看出这一切。她们是那么淡然,那么神秘,她们的故事,她们的悲喜,都深藏在她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后面。长时间地看着她们,与她们的眼光交接,我们的心不仅会软化,而且会生出许多人生无常落花流水的叹息。

    惠泉的画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。但它显然又是很难模仿的。艺术从来都以其独特而显现其存在的价值。艺术又常常以其难以克隆而变得独一无二。惠泉的画所以好看耐看,所以在书画市场上价格剧升,其原因是不难找到的。

    次在“江南布衣”里陪太太买衣裳,我突然发现,许多时尚的衣裳,竟然都像惠泉画中穿在美女身上的一样,那么皱,那么酷。我记得,很多年以前惠泉画作中的女人,就有如此时尚的着装了。“江南布衣”的设计者,是否正是从他的画中获得设计灵感的呢?——此为小说家言,不足为信,玩笑而已。我和惠泉是很好的朋友,黔桂之行,他为我拍了很多出色的照片。一位优秀的画家,要拍出几张好照片,似乎是太容易了。对他来说,他的画才是绝活,才是可以倾注一辈子心血去完成和继续完成的。他的画是我们苏州辉煌历史的优秀传承和不屈开拓,也是我们值得为之骄傲,并不断期待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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