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叶圣陶的海棠情缘
姑苏晚报 20050207 一卷131页
■毛袤
每年春天，滚绣坊青石弄5号——叶圣陶故居里的一株海棠开得甚盛，那粉红而艳丽的花朵从上到下整整缀满了一树，看着那烂漫的繁花，不禁想起“叶圣陶与海棠”这个题目来。
海棠是叶老的爱宠。当年，叶圣陶、顾颉刚、俞平伯、章元善和王伯祥同在北京，被人们尊称为“姑苏五老”，他们同在苏州长大，同在苏州读书，又是好朋友，晚年又同在北京相聚。春光里，叶老居住的东四八条小院海棠花开时，他就会请来他的朋友，“姑苏五老”就聚在一起，作一个赏花之会。
1972年4月，“姑苏五老”又聚在了一起，海棠花开得正艳。赏花之后，叶老意扰未尽，复想起自己对海棠的喜爱，于4月24日作《西江月》词一首，词前小序说：“海棠花已落尽。自开及谢，不足一周，近日作《西江月》一首，叙余与海棠之因缘。”词是这样的：
青石繁英一树，少城俊赏三春，八条寄寓岁兼旬，饱看红娇粉晕。冉冉星移斗转，年年枝发花新。花开相对固欣欣，谢了也无闷损。
在词中，叶老回顾了自己与海棠的“因缘”，“青石繁英一树”，即是指苏州青石弄故居中的那—株。如今，故居中的海棠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一株了，却依然在每年的春天著花无数，一如叶老当年住在这里—样。
抗战时期，叶老南下，来到了四川成都，少城公园的海棠更是著名，寄寓北京后，叶老不忘在自己的寓所里栽上海棠：“花开相对固欣欣，谢了也无闷损”。
1980年，叶老又为海棠写了一首诗：
西湖年少初相见，歇浦鸿光作比邻。
周甲交情回味永，海棠花下又今春。
春天去而复至，时光倏忽流逝，海棠花下，卟老踯躅徘徊，他的思绪在苏州的悬桥弄、青石弄、角直的保圣寺、上海的开明书店、成都的少城公园蒙太奇式地回旋，回顾自己的一生，海棠点缀了他生命中的亮丽。
|